燕王辞行_重生之桃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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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王辞行

  温梓然的房间里有书,那并不仅仅的装饰,而是她特意买来也确实能读的,只不过她读书的方式与正常人有些不同罢了。她看的书需是用浓墨手写,浓稠的墨汁干涸之后会在纸张上形成微微的凸起,她便凭着那微微的凸起识别文字,慢是慢了些,但也不是不能读懂。

  这是前世宴黎替她想的法子,然后让她慢慢练就的本事,目的只在于给她寻个打发时间的事做。当时的将军府书房里藏书过百,全都是让人用浓墨誊写的,比宴黎自己要看的兵书还多。

  而今日,温梓然摸着那张纸上浓墨写就的字,心中也不免生出些复杂情绪来——原来时移势迁,阿兄也还是愿意为她耗费心思,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与她交流吗?

  还没去读纸上的字迹,温梓然心里便已经柔软了两分,旋即沉下心去读纸上那为数不多的一行字。

  纸条果然是宴黎写的,不过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自己今日不能过来的事。这倒并不出乎温梓然的意料,毕竟这是小白头一回带信过来,宴黎不知道它能不能准确的将信送到,也不确定信送到温家小院后是先被温梓然看到还是先被秦云书看到,自然不能写得太露骨。

  只这一句交代,温梓然便安心了许多,她将字条叠好收入袖中,眉宇间隐约的愁绪彻底平和下来。想了想又拿起了那朵花细细摸索,花开正盛,指尖触及下的花瓣柔软,可惜不知是何颜色。不过摸索完放到鼻尖轻嗅一番,淡淡的花香涌入鼻息,那一点遗憾也淡去了……

  女子多是爱花的,温梓然并不例外,只不过这还是前世今生,宴黎头一回送花给她。温梓然捧着花有些高兴,唇角一弯,整个人便都温柔明媚起来。

  秦云书恰在这时端着菜走了出来,一眼瞧见温梓然的笑便奇道:“怎么了,这么高兴?”

  温梓然闻言手一缩,下意识的便将那朵不知名的花藏在了袖中。她抬头面向秦云书,抿唇一笑,颊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点酒窝:“没什么,只是许久不见小白了,和它玩着有些高兴。”

  小白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,凑到温梓然脚边摇着尾巴往她身上扑腾,时不时还奶声奶气的叫两声,看上去确实一副高兴兴奋的模样。温梓然听到了犬吠,便也顺势将狗崽抱了起来,从狗崽的小脑袋一路摸到了尾巴尖儿,直把小白撸得在她腿上翻身露出了小肚皮。

  不管秦云书信不信这话,见到这一幕也只是好笑的摇了摇头。她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,端着手中两盘刚炒好的菜就去了堂屋,末了叮嘱道:“要吃饭了,别总跟狗玩,一会儿先洗个手。”

  温梓然柔声应下,也并没有立刻就把狗崽放下,仍旧一副亲昵的模样。

  小白美滋滋的享受前主人的亲近,圆滚滚的小肚皮被温梓然轻轻抚摸着,一双狗眼都舒服的眯了起来。而一旁原本还与它玩闹的小黑却有些不满了,扑腾着也去扒温梓然的腿,“汪汪”的叫声中气十足,以至于根本没人能听出其中的委屈。

  温梓然听到叫声只是随手摸了摸小黑的脑袋,扭头仍旧将小白好好的抱在怀里,直到秦云书将饭菜都准备好喊吃饭了,她才放下了怀中的狗。

  小白见状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,昂首挺胸,精神十足的模样。小黑也跟着主人进了堂屋,却是一副蔫头耷脑的模样,看着小白的眼神中写满了哀怨。

  今日午饭的饭桌上,温家只剩下母女二人,略微显得有些冷清。而与温家小院一墙之隔的将军府里,却是难得热闹了起来,原因无他,消失了几日的燕王再次露面了。

  边城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,甚至南门外那些四下逃窜的胡兵也已经被剿灭得七七八八,这一回与胡人的战争,梁国可以说是大获全胜。不过这只是在军事方面的结果,事实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事背后并不简单,甚至于那背后的阴谋才是重中之重。

  不过宴黎并不关心这个,她甚至都没有问过她爹宴将军一句,他究竟有没有将霍达王子供认出太子一事说出来?对她而言只要边城尚且安稳,那么遥远的京城里,谁当皇帝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。

  对于这些,宴黎可以不在乎,但燕王身处局中显然不会如此。

  接连忙碌了几日,燕王此行基本就是来告辞的,他对着宴擎二人一脸诚挚的说道:“边城之事已了,全赖将军与小将军力挽狂澜,本王自会替二位表功。不过本王在这里也耽搁了足够长的时间,巡视之事乃是皇命,不好耽搁,此来便是向将军辞行的。”

  宴擎闻言眸光微闪,却也没有多说什么,依旧是一副有礼却疏离的态度:“边城凶险,末将便不求王爷久留了,此祝王爷巡视路上一帆风顺。至于表功一事,此番边城被破,百姓流离,甚至累的王爷也身陷险境,都是末将不察之过,实在无法厚颜贪功,还请王爷莫要再提。”

  这章没有结束^.^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燕王主动提表功的事自然是想卖晏家一个好,毕竟宴擎镇守边关多年,资历早已经够了,有了这一场胜仗之后官职再往上升一升也是常理。有他上奏提议,宴擎总要领两分情。而且晏家后继有人,除了宴擎之外,他此番表功还打算好好赞一回宴黎,也算是一举两得了。

  因此对于宴擎的推辞,燕王也只是笑笑不语,私下里他连表功的奏折都已经写好了!

  两人接下来又寒暄了几句,不过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,宴擎并没有问燕王这几天在忙些什么,燕王自然也不会透漏自己的打算。寒暄过后宴擎又命人摆宴,强撑起身体与宴黎一起陪着燕王一同用了午饭,也算是他提前替燕王送行了。

  饭毕,宴擎伤重继续卧床休养,宴黎亲自送了燕王出门。

  出府的路上,燕王一边走,一边不着痕迹的又将宴黎好好打量了一番——十六岁的少年身姿挺拔,虽比他矮了半个头也生得一副俊秀容貌,可一身冷厉的气势已然不容小觑。

  晏家多将才,眼前的少年已然初具风采。

  燕王又想起了那一日宴黎追击霍达王子回来时的场景,她染血的脸上写满肃杀,更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劲儿。这样的人燕王很是欣赏,因此哪怕宴擎之前已经婉拒过,他还是多问了一句:“小将军与我儿年岁相当,更有共患难的情谊,临行前小将军是否要去与我儿道个别?”

  这话说得很委婉,但即便没有柔嘉当日直言,宴黎也能明白燕王的意思。可惜小郡主虽生得明艳动人,小将军却并无它意,便直言道:“王爷出城时,宴黎会代父亲出城相送。”

  这便是不愿私下再见,也对柔嘉无意了。

  燕王于是不再多言,态度略冷了两分,被宴黎送出将军府大门后便径自登车离开了。至于他现在居于何处,又为何不搬回将军府暂居,宴黎不关心也不想知道。

  送完燕王回到将军府,宴黎想了想便又去了主院。进门就看见宴擎又在院中置了躺椅晒太阳,显然是修养多日躺不下去了,又不敢活动筋骨,只好晒晒太阳聊胜于无。

  见着宴黎回来,宴擎抬眼瞥她一眼,便问道:“燕王与你说了什么?”

  宴黎照例坐在了宴擎身边的小凳子上,不在意的将燕王的话复述了一遍,末了皱了皱眉,十分直白的表明了态度:“我不喜欢柔嘉。”

  宴擎听得哭笑不得,他是越发觉得自己真把女儿养成了儿子模样,否则哪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,首先想到的都不可能是喜不喜欢吧?不过这件事宴擎也不打算在与宴黎争辩什么了,毕竟说得再多她也不听,便只敷衍道:“这样更好,燕王这一走,咱们与他也就少有交集了。”

  父女俩又说了几句,宴黎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,多嘴问了一句:“燕王就这么走了吗?他这些天不声不响都做了什么,不会有什么连累到阿爹吧?”

  宴将军一脸的不在意,他说道:“咱们与燕王素无仇怨,燕王尚有劲敌又何必对付咱们,更何况晏家也不是随便捏的软柿子。至于燕王要走,约莫不是想要继续巡边,而是寻见了什么证据,打算讨点利息回来了。”

  这一回胡人突然来犯,不仅边城损失惨重,燕王也丝毫没讨得了好。不说他安排王驾南下,金蝉脱壳时舍弃了多少兵马,躲在边城又折损了多少人手,就只他被胡人掳去这一点,对于他的名声威望就有不小的打击,弄不好现在京中已经有人以此来做文章了。

  燕王可不是个闷头吃亏的主,如今突然要走必定是有了成算,宴擎觉得多半是当初打开城门那些细作中,有人落在了燕王手里——比起趁战乱刺杀于他的那些刺客,这些开城门通敌的细作显然才是更大的筹码,有了他们燕王也能迅速逆转局势!

  不过这些都是宴擎的猜测,他没有与宴黎细说,宴黎也并没有细究。

  父女俩又说了一会儿闲话,宴擎看着似乎有些疲倦了,宴黎便告辞回自己的院子去了。今天她虽然没能出门,却在下午等回了一条出过门的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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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小黑(绝望):为什么我的前主人喜新厌旧,我的新主人却念旧……于是无论在哪里,我都只能是被忽略的那一个?!

  PS:O(∩_∩)O谢谢不吃黄瓜和一支半节的地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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